可:「你跟你那些女人最近如何?你女友呢?」
「她在南部家裡。」
是該回宿舍,但貪玩的心就是這麼喜好新人,不知道回去後, 那三個女人會如何數落我。
忐忑不安,我看著小可臉上的無奈表情,這……,「不關妳的事, 別問這。」
可:「嗯。」
「我等下想回去,如果小雅還沒醒,妳幫我跟她說一聲。」
可:「那我跟你回去。」
開什麼玩笑,如果這時候帶回去,肯定出亂子;昨天沒回去, 今天帶小可回去,任誰都會想成感情上的劈腿。
「不用啦,我自己回去就好。」,不動聲色來個四兩撥千斤。
我不相信小可沒想動心機,女生為愛能不動心機的有幾人?
小可面露失望地回答:「喔,真的不用我陪你回去?」
「不用,妳要陪小雅,好好休息才對,乖乖。」
沖澡後,穿好衣服,準備回宿舍去,小雅還在睡, 我則是跟小可說掰掰。
「明天再過來找你們。」
路上我打開包包想要拿出電話打回宿舍,手機一打開,卻是sim locked,該死,該不會是小可吧?
我手機有上密碼鎖,也未免嘗試太多次了。
一時之間是好氣又好笑,暫時就不打電話去電信公司解鎖; 騎車回到宿舍後,我打開大門,卻是緊張萬分,很怕被罵, 連手都在抖。
進入了大門,房間的門依然是開啟的,然而沒半個人影, 整個樓層很安靜。
桌上有張紙條:「我昨天上來,你不在,去哪鬼混了啊? 連手機都不通,你死定了。 小慈。」
瞬間我的心情冰凍著,靜止的呼吸讓二氧化碳逐漸沖昏大腦, 很難受,不自主地張了口,大力呼吸、喘氣。
我走去每個房間看,沒一個人在,也是,週日應該出去玩, 這麼想後我釋懷了,乾脆先睡個覺等她們回來後再說,開了冷氣, 轉了電視看。
睡夢中,我被挖醒,竟是小慈後面帶了三個保鏢,追著要砍殺我, 我拔腿狂奔,一直跑一直跑,前面竟是條河流, 奮力一蹬就這麼跳了過去,正當我慶幸之時, 小慈一夥四個人也跳過來,甚至跳的比我遠,轉身就準備要抓我, 情急之下,我跳進河裡面企圖逃跑, 沒想到湍急的河流沖刷在我身上,把我越帶越遠,我以為逃離了, 前方卻有個大瀑布,逃不了的我,就這麼落下,眼看著下方的水面, 我大聲吼叫著,因為很高很高,會死嗎?
迷糊之中,我的臉頰被賞了幾個耳光,慈:「醒醒, 你在鬼吼鬼叫什麼?」
睜開了眼,有天花板,是我房間,有個很大的臉在我旁邊看著。
啊,是小慈。
小慈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,「老公,你發燒了吧?」
「有嗎?我沒感覺到啊。」
正當我要彎腰起身時,感覺到身體沉重,靠,不會真的感冒了吧?
「我好像真的不舒服,對了,我剛剛鬼吼鬼叫?」
小慈身後的三個女生是異口同聲地回答:「對!」
原來她們也在,是小慈把她們遮住,擋住我的視線。
「我剛剛夢到你們追殺我,我一路逃,跳進了河流裡, 卻被沖下一個大瀑布,好高好高的瀑布,不尖叫才怪。」
婷:「你都不見蹤影,當然要被追殺,說,你昨晚去哪了, 電話還不通,快說。」
「沒去哪啊,我打工完就回家,電話? 我同事把我電話亂按給鎖住了,你們自己看,在桌上, 我回來才發現的,還沒打電話去解鎖。」
小芬把手機拿起來看,按亮了螢幕,拿給小慈。
慈:「喔,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鎖住的,而且你不是跟你爸媽不好? 」
「回去想辦法多籌點錢,好讓小慧念書啊。」
慈:「鬼才相信勒。」
「就真的啊,學費一學期要那麼多錢,還有生活費,不幫她, 她很可憐耶。」
慈:「你答應我爸的話,就不是什麼問題了。」
「做人靠自己,小慧的學費跟房租我湊齊了。」
慧:「學長。」,小慧的臉上有止不住的淚水。
其實我根本沒湊齊,我去找過房東商量,讓我分期付款房租, 還請老闆跟老闆娘掛保證, 而我把自己的一些錢全部先存好要給小慧用。
看到小慧哭,我就受不了,想要站起來去抱抱她,心有餘而力不足, 跌坐回床上。
小慧見狀,趴在我身上抱我,但她還是哭個不停。
我抱著她,安撫她的背。
「妳再哭,給別人看到,還以為我絕症要離開人世, 你們是來探望最後一面。」
芬:「呸呸呸,亂說話。」
慈:「我去拿感冒藥給你吃。」
「不用,我不吃感冒藥的,休息一下就好,大概是太累了。」
「小慈,抱抱,我好想妳。」
慈:「老公,我也是,好想你。」
小慧退到旁邊去,小慈抱著我,我抱著小慈, 原本以為會是熱情的相擁,但……。
但我感覺不到對小慈的愛是很濃烈的,僅僅是個失溫的擁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