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他拉著我想搭計程車時,我趕忙說:「逗著你玩的。」
他的眼神彷彿透露著失望。
「怎麼,你很失望啊?」
他:「不。倒是妳怎不趁機離開?」
「嗯,你想我離開嗎?我丈夫的事情都還沒結束,離開是能如何?不離開又如何?你除了強姦我,綑綁我淫虐之外,還能對我做什麼?肉體你能要,但我的靈魂是我的,是你奪不走的,你再幹我千次也不可能。」
露出微笑的他,看上去簡直是太有自信,不需說出任何言語來表達出他的意思。
「你的自信是自大嗎?」
他:「隨妳怎麼說,妳我之間註定有著羈絆,我不需要掠奪妳的靈魂,更不需要強留妳下來,妳走或不走,是妳的決定。一隻喜歡主人的母狗,不管是原地等待或是飛奔,都是為了跟主人在一起。」
「你把我比喻成母狗嗎?誰喜歡你了,少臭美。」
哈~~~~~~一陣爽朗的笑聲。
我們繼續走著。
「我想坐這個。」,眼前有著浅草人力車,看著帥哥車夫熱情的介紹,我心動了。
他:「那就搭吧!」
他攙扶著我先上了人力車。
車夫賣力地拉著車奔馳,健壯又黝黑的身體,熱情介紹一個景點又一個景點,穿越大街小巷與擁擠的人潮後回到起點,約莫一個小時。
他安安靜靜地陪我這一個小時,有點沉悶,幾次想要主動開口說話,但看到他那始終微笑的臉,我又將頭轉回前方,看著車夫。
下了車,「你怎都不說話?」
他:「為什麼一定要說話?」
我戳著他的胸膛,「你比我這個未亡人還悶。」
他:「妳倒是挺看得開。」
「要不然?丈夫死了,又被你強姦,我該哭喊著要去死嗎?」
他:「不,我不是說這。晚上,會長的邀約……。」
「明日は明日の風が吹く、船到橋頭自然直,聽到沒?」
他:「今晚風就要起了,可不是明天!社長已經主動出擊,不知道會長想如何因應。」
「就說了船到橋頭自然直,更何況這是我的事情,與你其實毫無相干,你關心這有何意義?難道……。」
他深深嘆了一口氣,「你怎麼死的這麼突然。」
「好啦,一個好好的下午,都被你搞悶,再這樣我要生氣了。」,我捏著他的鼻子。
他:「唉唷,妳別捏了,成何體統。」
他口袋傳來震動的聲音,嗯~~~嗯~~~,他將電話拿起來看,迅速接起電話,快步離開我一段距離。
見他掛上了電話,隨即拉著我搭上一台計程車。
「怎了?」
他:「會長要派車來接,我們得趕緊回飯店。」
「自己去就好了,有何差別。」
他:「總之車已經派出,別讓接不到人即是。」
「你們日本人真是麻煩,我自己去就不行嗎?」
他閉上了眼睛躺在椅上不回應我。
沒一兩分鐘,車上響著他的打呼聲,看來他是真的很累,我也跟著閉上眼休息。
回到了飯店門口,我們被司機給叫醒,車門一開,門房看到是他,便彎腰鞠躬等他下車。
進了大廳,有著一位老伯伯看到他,便上前來,「二少爺。」
我盯著這老伯伯看,再轉頭看看他,「二少爺?」
「你……」,我有點被嚇到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他:「伊集院叔叔,這時候別開玩笑。」
伊:「關口小姐,他從小跟大少爺認識,常聚在一起玩,家裡人都笑稱他是二少爺,如此而已,真是失禮了。許久沒見到二少爺,我特地跟老爺說來接你們。」
「喔,是這樣的啊。」
他:「伊集院叔叔,真是不好意思,還讓您老人家來一趟。」
伊:「二少爺。」
他:「伊集院叔叔……。」
伊:「沒關係,講明了就行,沒什麼好誤會!大少爺也真是,也不讓我老人家早點看到你們夫妻一起回來,唉。老爺他……。」
他趕緊攙扶著伊集院叔叔,我也趕緊上前攙扶著。
他:「叔叔,我這老哥也真是的,害您老人家擔心。」
伊:「這幾年他終於瞭解老爺的苦心,誰知道……。」
他:「別再說了,我們趕緊去見會長吧!」
上了車,我們交談著,這才知道伊集院叔叔是會長的老家臣,從小看我丈夫長大。
……
伊:「要到了。」
車前方是兩扇鐵門緩緩打開,車繼續往前行駛,穿過一個非常典雅的日式庭園,在門口停了下來,幾個穿著和服的女士招呼著我們進餐廳。
深邃的走道,彎曲到不知道繞到室內的哪,終於來到一間包廂門口。
女服務生拉開和室的門,僅見一位女服務生正替會長斟酒。
會長:「來啦,快來坐下。」,笑著的臉彷彿是見到親生女兒般的親切。
我猶豫地站著,不知道如何坐下是好,這種要跪坐的場合是最折煞人。
伊:「關口小姐,請隨便舒適地坐吧,沒關係。」
會長替我斟了酒,「坐,別客氣,不用太拘束。」
身後的門有著悄悄關上的聲音。
會長:「你們結婚幾年有了,我可是去年才知道。」
「當初我那丈夫說登記就好,不需要告訴他父母,我也沒想那麼多,真是不好意思。」
我舉起了酒杯向會長致意。
會長:「可惜你們沒小孩,竟連個後代都不留給我老人家照顧。」
會長的眼眶又紅了,滴下了幾滴眼淚。
伊集院叔叔跟他,還有女服務生都趕緊拿起手巾等遞了上去。
只是會長舉起手,用手背一抹便拭去了眼淚。
我不禁笑了出來,「會長您真豪邁,不拘小節。」
會長瞪了我一眼,「什麼會長,妳嫁的可是我兒子啊。」
「爸…爸…。」
會長:「嚇著妳了?沒事,別拘泥,叫會長也可。接下來妳有什麼打算,生活過的如何?」
「我們在台灣生活的還好,他讓我衣食無缺,我自己也能養活自己,等事情處理完,我就回台灣去。」
會長:「不留下來?」
「為什麼?我在台灣生活的很好。」
會長:「聽說社長去找你談委託書。」
「是的,您知道了啊?」
會長:「嗯,這幾年,我那蠢兒子跟我的關係好轉,或許是因為跟你結婚,漸漸懂了我的苦心。我老了,陸陸續續
將公司股份等資產轉移到他那,他可是繼承不少!」
「與我又有何干係?我還是要回台灣過我的生活。」
會長:「嗯,妳可以回台灣過妳的生活,不過委託書可不能讓妳簽給社長。妳明白嗎?」
「找我來就是為了這?我壓根沒想過有這些事情,天上掉下來的可不都一定是禮物啊,會長。」
會長笑而不談,舉起了酒杯,一飲而盡。
這笑容很熟悉。
會長:「要不,妳留在這半年,妳台灣的工作,我會幫你保留住的。」
「真的假的?」
伊:「會長承諾的事情,是絕對沒問題的,叔叔跟妳保證。」
「嗯,我再想想。」
女服務生送上了餐,雖然精緻,卻讓我毫無胃口。
(待續…..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