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沉靜,彷彿單獨一個人在這,彼此不是共同存在這房間內。
終於有人開口了,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。
他:「過來,用爬的!」
沒有多加思索,我下了床就跪趴在地上, 一開始的幾步我就像隻貓咪帶著未知,踮了幾步, 眼睛也張地圓圓的,一步步爬向他。
但我越爬越快,如小貓咪般的輕盈來到他的腳邊,他摸摸我的頭,
他笑了笑,輕輕吐出一口煙,「要是妳很聽話。」
「我才不會乖乖聽話!」,我站了起來跨坐在他大腿上, 將他的煙斗奪下,嘗試吸了一口。
他輕輕地撫著我的背,「我清楚妳很有主見。」,「累了, 我要休息,妳自便吧。」
我兩手主動環抱著他,「我要跟你一起休息。」
他站起了身子,抱著我到床邊,「不,妳自己休息吧!」
我像隻無尾熊賴在他身上,緊緊不肯放手。
「你強姦了我,你會照顧我吧?」,我學著貓咪的無辜眼神看著他。
他彈了一下我額頭,「這是軟性要脅?」
「不,我想要有個實在的依靠。」
他轉了個身,自己坐在床上,躺了下去,變成是我抱著他、 趴在他身上。
他:「這樣可以嗎?我要睡了。」
我沒有再多說話,將頭依靠在他胸膛上。
只是他也睡著太快,起伏的胸膛伴隨著打呼聲,雖然有點吵, 卻有著實在感,壓著他也不好意思,我窩在他旁邊看他打呼, 看著看著自己也睡著了。
清晨,我還想賴床時,被推搖著,他:「醒醒,該換衣服了。」
「我還想睡。」,翻了個身,不想理他。
啪~~~屁股被著實地打了一下。
「好痛。」,我從床上彈了起來,「幹嘛打我?」
他:「別忘了妳剛喪夫,還有要事得辦,衣服替妳準備好了, 動作快。」
我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床,整理著儀容。
對著鏡子,我看著自己,黑色的外套、黑色的裙子、黑色的絲襪,
他從背後走來,打開了一個盒子,「戴上這個。」
很美的兩顆珍珠耳環。
我看了很是高興,但嘴裡不饒人地說出:「你把我當是洋娃娃嗎? 隨你要求打扮,我不戴。」
他:「妳看看妳自己,幾乎是全身黑,好看嗎?更何況妳身在日本, 這麼做是得體,戴上吧!」
拿了他手上的小盒子,假意勉為其難地說出:「好吧!」
戴上時,看著鏡子還是可以感覺自己愉悅的心情。
耳後傳來一陣冷笑。
「笑什麼?」
他:「沒什麼,社長等下會到,妳得快點。」
「社長?找我何事?」
他:「這得要社長親口說。」
我看著鏡子裡的他,一身合宜的西裝,說不出來的有種貴氣味,
穿戴好耳環,轉身套身高跟鞋,我才發現原來房間早已收拾乾淨,
他:「準備好了嗎?」
「嗯。」
他拿出手機,手指快速地在螢幕上輕巧靈動後,就抓著手機不放。
一陣震動的聲音,他看了看螢幕,「社長馬上到。」
(門鈴響了。)
他快速前去開了門,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,
社長:「關口さん,~~~~~~」
一連串的問候與表達致意,這幾天來我已經麻木了,只能頻頻點頭。
繁文褥節讓我感到很彆扭,只能請社長先坐下。
「拜訪我有何要事?我不清楚為何?」
社長:「我直說吧,妳先生是會長的私生子,
我斬釘截鐵:「不知道,直到前幾日來日本時。」
社長的臉掩藏不住驚訝:「什麼?真的嗎?」
「是,的確數日前。」,我再次堅定的表達。
社長:「現在妳是知道的,
「我完全不知道,他從沒跟我說過這些,
也是租的,
社長:「欸~~~。」
「嗯,所以你前來是要……?」
社長:「我希望能徵得妳將要繼承而來的股票的委託書。」
「我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,等我弄清楚了再說,可以嗎?」
社長:「嗯,也是。那就這樣吧,改日我再來拜訪。」
社長起身便要離開。
基於禮貌,我也起身送客,「慢走。」
關上了門,我追著我的「新依靠」問:「為何你跟會長、
我?」
他:「我跟你先生很好,大家也都熟識,知道我在妳身邊, 自然有事情都是問我。」
「是這樣的嗎?」
他:「是。」
「那股票是怎麼回事?」
他:「我也不清楚,或許會長早有將一些股票過繼給他吧,
嗎?」
「幫我弄清楚來。看樣子社長是來鞏固自己地位的,是嗎?」
他:「或許。」
「我不想有人煩我,帶我散散心。」
他:「會長下午要見你,也不行嗎?」
「跟他老人家說改晚上吧。」
他:「會長是長輩,也是舉足輕重的人士,豈能說改就改。」
「不管,就是晚上,你負責跟他說吧。」
他:「唉」,不情願地拿出手機來敲打。
他將手機放在桌上,倒了兩杯茶,遞了一杯過來。
我們坐著等,彼此安靜。
震動聲劃破了沉寂。
「好吧,再拒絕也不是。」
他回完了簡訊,收起手機。
「帶我去哪?」
他:「跟我走就是了。」
(待續….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