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伯父,吃宵夜,我來盛盤。」
其他人則好好打個招呼後,在客廳陪著伯父伯母話家常,自然而然我就成為被酸的男主角,整個話題都圍繞在我身上。
多說多錯,不如少說,保持我的安靜,偶爾替小慈的父母倒倒茶水。
不知道為何,伯父說來打場麻將,於是大家張羅著桌椅,便開打了。
伯父一家,我跟小慈一家,小芬、小婷上陣。
一開始就坐在伯父上家,我抱定了不能拚輸贏的態度,牌一進手就不排牌,直接打。
半圈打下來,伯父開口說話了。
慈爸:「你打這麼保守怎麼行?我已經門前沒吃到你的牌好幾回,你又沒聽牌,這樣好嗎?」
慈:「爸~~~,他可是幾乎都有聽牌。」
小慈直接把我的牌給翻倒,慈:「爸,你看!」
小慈把牌的順序給理了一下,大家都在尖叫,原來我不是打臭莊。
慈爸:「不愧是我將來的女婿,但這把我就看你怎麼胡。」
好吧,把牌拉回來後,這下只好轉守為攻。
我快速地變換要聽的牌,把剛剛兩組順牌給換掉,更把眼睛拿來碰掉。
慈爸:「想胡?沒那麼容易。」
再摸一次牌後,我蓋上了牌,站起來走動。
芬:「學長,這樣你被胡要多付錢唷。」
「怕什麼?小慈給妳摸牌。」
慈爸:「我可也是聽牌的。」
我看了下伯父的牌,糟糕,這回可是要比誰的手長,竟然聽一樣的牌,還好我聽三個洞。
小慈伸手摸牌,看了看,大叫:「自摸,胡了,喔耶~~~。」
慈:「給錢給錢~~~,我老公好厲害。」
慈母:「女孩子家,真是的。」
搓洗著牌,又一把好牌,裡面幾乎都是大字,摸著摸著,竟然變成了大三元加三暗刻,傷腦筋啊。
這樣一點都不好,只好把一張紅中給退出去,把紅中對當眼睛,牌進進出出,最後竟然是聽對對。
慈爸:「牌很大嗎?看你好像很緊張。」
「還好還好,只是這把要是自摸了,似乎不太好。」
慈爸:「年輕人,該胡就胡。」
該胡就胡?那我剛剛早就胡了。
小慈站在我身後,把我的牌看的一清二楚,想必清楚我在做什麼。
慈:「這把還是我來摸好了。」
牌一張張地減少,都快要變臭莊了,其他三家卻依然毫無動靜。
終於來到最後一張牌。
慈:「讓我來摸!」
婷:「小心,別掉牌啊。」
慈:「去去去,怎麼可能。」
小慈把手伸向那最後一張牌,用指腹搓揉著牌,臉色越來越詭異。
慈:「你自己決定要打哪張好,檯面上都安全牌。」
我接過了那張牌,也用大拇指指腹搓牌,一長條帶個方形凹陷。
「不用看了,自摸,一個人十二台。」
我慢慢翻過那張紅中,攤在桌上,瞬間吵鬧聲四起。
芬:「你今天手氣也太好了吧,你自己剛剛還打過紅中耶。」
「不好意思啦。」
慧:「學長你今天踩到狗屎了嗎?」
「還好啦,運氣好而已。」
打個兩圈下來,沒想到贏了不少。
慈爸:「打牌就是要這樣,牌品要好,但該贏就贏,有時少贏也是贏,你真的很有潛力,我給你半年時間考慮考慮。」
啞口無言,果然小慈是他爸生的,父女一個樣,很強勢。
今晚,我睡在小慈房間,其他人則睡客房。
一早,我跟小慈他們吃完伯母準備的早餐,就又跑出去玩。
路上,小慈跟我說:「我爸真的很欣賞你,他要我一畢業就把你給娶回家,好栽培你。」
「又來,你們父女真是的。」
慧:「學長,少奮鬥20年耶!」
「囉嗦,等下去哪玩啦?」
大家鬧來鬧去,最後決定去墾丁,於是我們五個人又往那去。
到了墾丁後,小慈帶大家買新的泳衣。
這就是青春啊~~~爽!
走在大馬路上都有人吹口哨跟指指點點。